再回到卢卡斯的庄园后,艾尔莎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只不过因为吃相过于难看,而被赛勒训斥了一番。卢卡斯则是早早吃完到书房里面去了。
在晚餐之后,艾尔莎到卢卡斯的书房去找他,却发现他不在。于是艾尔莎小声说了一句抱歉后,坐到了书房的沙发上,开始打量起了书房的布置。
沙发的位置是靠着墙面对窗户的,门离沙发大概有两米远,在沙发的左侧。沙发的右侧则摆放着卢卡斯的书桌,上面堆满了书籍。而在书桌后面,则是一个高大的书架,差不多有三个艾尔莎那么高,如果想要拿到上面的书,就得借助书架旁边的那个木梯。
攀爬这木梯去拿书是有摔倒的可能性,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庄园里的仆人们在做。卢卡斯则很少亲力亲为,就算再怎么温和,贵族也还是贵族。
这时,卢卡斯开门进来,看到了一旁坐在沙发上的艾尔莎,问:“你这孩子,怎么跑到我的书房里来了?”
艾尔莎有些不满,说:“你才小孩子呢!赛勒说我可以在这里找到你,我来到这儿,发现你不在,干脆就在这里等你咯。”
“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难不成不算一个孩子?或者说艾尔莎你想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卢卡斯打趣到。但艾尔莎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这家伙……果然对我的肉体有所图谋吧!”
卢卡斯弹了一下艾尔莎的头,说:“你小小年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说回正题,你来这是找我干什么的?”
“我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艾尔莎说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到墙后面去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墙后面的世界可比这里要危险几百倍。那里可有着各种奇怪的东西,还有着一些这里不存在的种族。”卢卡斯说道,他坐到书桌后的椅子,翘起二郎腿看着艾尔莎。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给我提供衣食住宿,还把赛勒安排成我的贴身女仆。难道这些就因为奥卡图斯的一句话?我不明白,而且关于我身上的种种改变,我想到了墙后面去了兴许就能有所改变……”艾尔莎看着卢卡斯,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哈哈哈,艾尔莎,我对你这么好当然不会是因为一个死人的一句话。而是别的一些东西,你可能不会明白,一个圣痕修女的诞生对于天圣教是有着多么大的意义,如果我是一个异教徒的话,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在你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就将你杀死。”
“我是不明白,圣痕修女是很强大的存在吗?可我除了觉得身体更强壮了一些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还有那个气,奥卡图斯说他将他的气传入到了我的体内,可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个气的感觉。”艾尔莎仍然感到很疑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圣痕修女的事我们姑且放到一边。来讲讲气吧,你知道武士吗?”卢卡斯问道。
“我听赛勒讲过一点……但具体究竟是怎样,我就不清楚了。”
“那好,我就全都讲一遍吧。巫师和武士的来历。”于是卢卡斯就为艾尔莎说明了巫师和武士的来历,以及他们的故事和冲突。
……
“巫师和武士的冲突就在光辉王米涅的调解之下化解了,只不过自那之后,武士和巫师就互相看不起。二者之间的各种小冲突直到魔法大战之后才消失。”
“魔法大战?”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巫师们因为派系和利益的冲突而爆发的战争。而墙就是第三次魔法大战的产物,那次魔法大战因为一个巫师发动了堪称灭世的魔法,将整个世界的魔力都给搅乱了。这使得白天黑夜颠倒,夏天下雪,冬天艳阳高照。巫师们没办法,只得终止战争,以十二位贤者的力量铸造了十二座界碑,每座界碑有着七十二个子碑,这些界碑相互链接在一起,构成了墙。”卢卡斯说道,他发现艾尔莎特别的好学,那么他也不建议继续多讲一点。
“魔法大战不止一次?”
“对,魔法大战迄今为止已经发生过三次了,而武士们的地位也随着这三次大战而随之下降,落于巫师之下。而天圣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巫师们组成高层,武士们则被派去执行艰苦的任务。而且天圣教还会从墙外吸收人才,安德烈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小子,还没来得及成长就夭折在了奥卡图斯的手上,与奥卡图斯在地下做了伴。”卢卡斯有些感伤的说道,他看了看艾尔莎,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还没给我解释气是什么东西呢?”艾尔莎说道。
“哦,对!你瞧我这记性,所谓气,其实也是魔法大战的产物。在第二次魔法大战期间,武士们被迫卷入到了巫师们的战斗之中,但那时他们的肉体之躯已经很难与巫师们的魔法抗衡了。于是武士们就发现了名为气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一种无形的,源自于武士们的意志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使得武士们变得更为强大,而获得这种力量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根据获得的方式不同,我们对这些武士们的称呼也就不同了。”卢卡斯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 “这些方式大可以分为四种。依靠坚定的信仰与修行获得的气是元气,使用元气的武士们被称为『气宗』。而依靠杀伐战斗获得的气是杀气,使用杀气的武士们则有着『阿修罗』的名号。还有一种则是依靠统御指挥获得的气,称之为霸气,拥有霸气的武士,则是『霸者』。最后则是武士们中的异类,他们尝试将魔法和气融合在一起,获得了一种称之为真气的力量,他们自称自己为仙道,不过我们更喜欢称呼他们为『异魔』。”
“奥卡图斯给我的气就是元气吗?”艾尔莎问道。
“对,奥卡图斯修行的正是元气。不过因为他的杀伐过重,所以他的气也有着向杀气转化的表现。”卢卡斯回答说。
“有人可以同时兼修两种甚至三种气吗?”艾尔莎又好奇的问道。这时卢卡斯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说:“有的,而且还不少,只不过这种人多数具有一些特殊的天赋。而圣痕修女,就是其中的一类。”
“你是说我可以同时拥有多种气?不过,我身上的这个圣印不是源自于光辉王吗?那时候气不是还没出现吗?”
“你的圣印虽然是源自于光辉时代,但圣痕修女的出现也才不过百年。所谓圣痕修女,就是以人体为载体,继承强大英雄的灵魂结晶而已。与之相同的还有英灵骑士,只不过继承效果要不同,英灵骑士比起圣痕修女继承灵魂结晶要容易的多,但实力也要比圣痕修女弱上不少。因为圣痕修女可是要把自己的心脏变成圣印的啊。”卢卡斯向艾尔莎解释道。
“这……”艾尔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那个救命恩人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兴许他是一个反天圣教的异教徒,那么自己这个名义上加入天圣教的伪修女又该在今后怎样面对他亦或者是她呢?
“不过说了这么多,艾尔莎你现在暂时还用不了圣痕修女的力量对吧?”卢卡斯说道。
“嗯……”
“我说过吧,元气的使用需要武士有着坚定的信念,而艾尔莎你之所以不能使用元气,恐怕就是因为艾尔莎你没有一个明确的信念,更准确的说,你不知道为什么而战。”
“为什么而战吗……?”艾尔莎呢喃道。
“不过现在着急也没用,这种事情需要艾尔莎你自己去发现,如果过于急躁,说不定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都出来了……这些武士恐怕一个个练葵花宝典的吧。”艾尔莎嘟囔着。随后艾尔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卢卡斯鞠了一躬。
“谢谢卢卡斯先生,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事关于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关系呢?”艾尔莎问道。
“哈哈,我还以为能瞒过去,其实……我希望你继承我的衣钵。”卢卡斯说道。
“继承您的衣钵……您的意思是,让我当医生吗?”艾尔莎并不想当医生,学医救不了巫师,而且艾尔莎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吗?其实我曾经也是一名巫师,只不过是最没有天赋的那种,只能学习魔法药剂学。但所幸我有一个好的老师,这使得我在魔法药剂学上能有所建树。我检查过你的天赋,虽然不高,但拿来学习魔法药剂学却是刚刚好。”卢卡斯向艾尔莎坦白道。
“但你其实可以去墙内找些天赋更高的……”艾尔莎知道了卢卡斯的真实想法之后,心里稍微有些心动。
“墙内的人们天赋都很高,很少有人去学习魔法药剂学。即使有,也是去找那些出名的大师,而不会来找我。我难得遇见一个像你这么好的胚子,即便你不是圣痕修女,而是个原来的那个盗贼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当我的徒弟的。”卢卡斯这么说道。
“况且你进墙内还需要一个掩饰,而当一个魔法药剂师正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即便我是个盗贼?”艾尔莎对卢卡斯说道。
“当然!”
“那我就试试看吧……”艾尔莎答应了卢卡斯的请求。
“那么,试着喊我一声老师看看?”
“……老师。”
卢卡斯此时感到自己幸福到爆,收了个三无萝莉当自己的徒弟,人生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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